二十四年前六月四日的凌晨,中國共產黨在北京屠城。通宵追看著電視新聞的我,大清早打電話給當時的女朋友,哭訴:「個班人無人性,我要遊行!」
想不到那年的事件,影響著當時剛剛預科畢業的小伙子,日後幾乎所有的重要抉擇。之後更一度積極參與社運,直到有了小朋友為止。
想不到那年的事件,影響著當時剛剛預科畢業的小伙子,日後幾乎所有的重要抉擇。之後更一度積極參與社運,直到有了小朋友為止。
沒有六四,就沒有今天的我。
支聯會過往的六四燭光晚會,我每年都有去,甚至有孩子後,每年都帶他們入場。除了想與數以萬計的心靈,一起聲討獨裁政權外,還渴望與整整一年沒有見過的朋友相聚。
我卻是最早表示不去今年支記集會的人士之一,本來只打算自行悼念。推動我每年的堅持,從來不是什麼國民身份認同,而是人類基本的正義感和良知。我愛很多中華文化的東西;見到社會不公義,會開解自己:「天行健,君子自強不息」;各方面發展不如意,會安慰自己:「不得志則獨行其道」。但同時認為,「愛國主義竟然容許一個獨裁政權,收回遠較其自由的城市」,是何等的荒謬。
許多尊敬的前輩和朋友都很愛國,他們的生命歷程與我不同,我不會挑戰他們的身份認同,也不想他們傷心。但如果主辦悼念六四活動的單位,今天開宗明義要我對某國族有身份認同,我必須表示反對,因為想對自己忠誠,我就是我,更不想被理解為「愛國」,成為政權或政黨的籌碼。
愛國愛民,頂多是支聯會精神,不是香港精神。今年悼念六四活動的主題,提倡「愛國」,引致許多同樣關心中國人權、但有不同人生經歷的人,互相質疑對方的身份認同,實在使人十分遺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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據說,支記已「取消」了「愛國主題」(但沒有撤回)。但明晚是否去維園,我仍然有少許猶豫。如果各位明晚在維園見到我,只表示我的到來,是為了反對一直反對的中共壓迫和殖民,因為二十四年前用坦克車和開花彈殘殺學生、工人和市民的屠夫,二十四年以來扭曲無數生命的暴政,同樣是今天意圖剝奪港人自由自主權利的元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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